最后刘颖还是忍着不耐烦和头疼的不适把白川哄好了，她也不知道白川这么个大男人哪来的这么多的更年期小情绪，真是烦得很。 不过，说到正事。 白川问她：“刘颖，你请假说给林铃找房子，找得怎么样了？” 刘颖，“已经联系了房产中介，房产中介说会尽快。” 白川点头，“那就好，明天准备林铃安排什么片子？” 那么一说，刘颖总觉得，她给林铃选片子的事情好像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，当中间隔了好多事，甚至这件事的记忆都变得模糊。 不过，刘颖在离开之前已经把片子提前取出，所以她记忆深刻。 她说：“嗯，选了部老片子，是林铃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的类型，剧情也没那么复杂，满满的怀旧风。” 白川好奇，“还有这样的片子？叫什么？” 刘颖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，“医院有鬼。” 简单粗暴，简明扼要。 白川被瞬间噎住， 他想：那确实是没那么复杂，也没什么转折，也就到处都是鬼罢了。 白川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这部片子的时候，那时候他还小，这部片子完全能排得上造成他心理阴影的前三名。 以至于后来他长大之后午夜梦回想到的时候，还觉得被窝里床头床底下衣柜里衣柜上面窗帘后面，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鬼。 白川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会不会” 刘颖冷酷地回绝，“不会，白院长，这个工作你既然交给我，就不要过多干涉。” “啊是是是，不过这场我就不去了哈。 我对你的工作觉得尊重，给你绝对的私人空间。” 他可不去，看完又得好几天晚上不敢自己尿尿。 “嗯。” 结束了和白川的通话后，刘颖和往常一样洗漱休息。 对于某些时间点的不确定，随着和白川的交谈，好像已经完全被抛之于脑后。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，林铃是被瞳瞳的打鸣声惊醒。 不管过了多久，五点打鸣这件事，林铃都习惯不了。 不止习惯不了，还要拳头相向。 “瞳瞳，再喔喔喔就把你宰了煲老公鸡汤喝！” “喔喔喔！” 蠢货蠢货！ “接受你的挑衅！” 人鸡大战三百回合后，均体力不支爬回温暖的床。 九点，工作闹钟响起， 林铃悲催的怒吼：“瞳瞳！我恨你！ 为什么你五点把我叫起来，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！ 你给我去下蛋！今天吃不到公鸡蛋，我就把你送到养鸡场去，让那些小母鸡榨干你！” 瞳瞳轻蔑地瞥她，好像在说： 又在发什么神经，再多的小母鸡我都能给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。 瞥完，歪头就往床上一躺。 那悠闲懒散快乐的样子，看得林铃气得直打哆嗦。 她竟然荤段子说不过一只鸡！ 最终，她还是垂着头独自踏上了通往工作的不归路。 林铃到的时候，刘颖已经在等她。 两人简单的寒暄后，很快便开始了新的电影。 不过有了上部电影完全偏离内容的前车之鉴，这次观影前林铃反复和刘颖确认： “刘组长，你确定这部电影真的是弘扬医患关系和睦，医疗水平飞速发展的电影？” 刘颖点头：“真的。” 林铃不相信，“不会从头到尾就连医院和医生都看不到吧？” 刘颖摇头，“你放心，这次的电影从头到尾都在医院里面，和你接触的只有医生和其他患者，绝不会有其他场景出现。” 这么一说，林铃总算放心。 那她就可以自由发挥，不用怕偏离剧情了！ 交谈完毕，电影正式开始播放。 “快来人！刚刚在北华路口发生了严重的十八车相撞！” “先来看下这个医生！车祸发生的时候，他在副驾驶位，两车相撞他整个人都卡在里面！” “救命啊医生，我老公他没有呼吸了！！” “赶紧叫外科科室的医生来支援！” 陆辞早班刚做完下班
的工作交接还没脱白大褂，就接到了急诊的电话。 他和接班的陈子阳对视一眼，认命地说：“得，又走不了了。 急诊室忙不过来打电话来摇人，重大车祸急诊室都下不了脚了还在不停往那送。 先别急着查房，跟我去接人。” 陈子阳痛苦面具，他猛地吹前刘海，“是不是真的，急诊那帮人，就是满口鬼话一句都不能信。 上回也是一个车祸的，让我去接，跟我说什么， 车祸来的，生命体征平稳，就一点擦伤，能动。 诶我就说那给送来吧，结果送来一看，好家伙，全身上下，就眼能动！ 我估计那头电话一挂，都拼了命地跑，一边跑一边喊， 快推，绝不能让病人死在急诊！” 陆辞失笑，“跟谁不是似的。 上回还跟我说轻症，脏器一个没坏。 推过来我一看，骨头全都断完了，也就是还有心跳和呼吸，不用插管抢救。 不过这会儿是真的，急诊那边忙翻天了，吵得我隔着电话听着都脑瓜子嗡嗡的。” 陈子阳冷嗤，“反正我看他们除了‘你好，急诊’就没一句真话。 就连急诊这两个字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气。” 话是这么说着，可两个人往急诊赶的脚步那可是半点不带停的。 兴许是实在人手不够，刚出电梯，陆辞和陈子阳就看到急诊的护士疯了一样地给他们推过来一位病人。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上前询问：“什么情况？” “血压有点低。” 陆辞立刻拦住电梯门，把病人往电梯里推。 和急诊打交道，陈子阳长了记性，他多问一句： “有多低？” 伴随着电梯门关上的瞬间，护士的声音传入： “测不到。” 电梯内有那么三秒，安静得连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。 半晌，随着电梯到达外科手术室， 陆辞点头， “那确实，有点低。”